苏宜佳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还按住了轮椅的扶手,不让柯泽明推着秦凯泽继续往前。
柯泽明立刻意识到苏宜佳又要折腾,暗暗在心里叫了声不好。
还不等做什么,就看见苏宜佳上前两步,拉着夏卫国的手,让他坐在了原本是该秦母坐的位置。
夏卫国愣了下,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按着坐下了。
秦父震惊又羞愤的瞪大了眼睛,质问:“苏宜佳,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叔叔从很早已经就照顾凯泽,结婚的彩礼是他谈的,凯泽的外公外婆是他照顾的,凯泽受伤之后,也是他忙前忙后。相反你这个亲生父亲做了什么?就连这次的摆酒,你不也是跟个铁公鸡似的,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们,想摆酒可以,一分钱你都不会出吗?
现在你能坐在这,也就只是凭着那一半的血缘关系,不然这个位置你可没资格坐。”苏宜佳冷嘲热讽的道。
从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答应不让秦家的人出钱办酒宴,就是为了在这一天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狠狠扔在地上摩擦。
若是秦父当初稍稍要点脸,制止了秦母放下的狠话,也不至于现在丢脸至此。
看着男人张嘴,还想要辩解些什么,苏宜佳却冷笑了声,继续道:“你也别说什么你没钱,你以前可是四级工人,一个月的工资45块,但你们当时说的可是一分钱都不会出,这跟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不说我丈夫是你的亲儿子,单就是你们现在住的这小楼,还是我婆婆的遗产,其中理应有我丈夫的一半,你也不能把事情做的这么难堪吧?
再说了你们不是早在我丈夫,还没出事前就算计好,等他结婚后就要把他从家里赶出去,这小楼要留给你和后娶的媳妇生的儿子吗?你们是杨白劳,只进不出的吗?”
“你胡说!”秦父感觉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成了震惊的鄙夷,什么都顾不上了,凶狠的厉声呵斥。
可苏宜佳却一点都不畏惧,就那么直勾勾的与他对视。
“这可是秦铭晨跟苏心月说的,她再来炫耀给我听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苏宜佳唇角向一边勾着,笑得极度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