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乔荞把老爷子的水杯递过去,顺带拧开瓶盖,“爸,听说经历过死亡的人,都会看到地狱的大门,真的假的?爸,你看到了吗?”
“我真的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便发现你们在给我办丧事。”商仲伯坚持声称,“哪有什么地狱,那都是传说。”
“可是你死而复生,真的很神奇。爸,你不是说你做了一个梦吗,到底梦见了什么?”乔荞就是一只好奇的猫。
老爷子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拧紧瓶盖,看着乔荞,不说话。
那个梦,确实给了他一些预示。
但梦里的事情,他只能告诉安安。
时机到了,他自会跟安安说。
旁人都没有缘分知道他的梦境。
“真就是一个普通的梦。”老爷子握着球杆起身,“继续打球。”
机场路。
李遇开着车。
安安依旧未坐在驾驶室,而是远远地坐在后排座,特意拉开了他与李遇之间的距离。
两人一路无言。
安安心情是烦乱不堪的,借着手中的一本《伤寒杂病论》,以此让自己平息心绪。
开始怎么也看不进去。
后来调整情绪后,便进入到了中医的世界,完全没有再把李遇当作是一回事。
开车的李遇,时不时地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一看垂头医书的安安
。
见她写写画画,看得认真,似乎当他是空气一样地存在着,他开着车子的心神都有些恍惚。
越是恍惚,越是频繁地朝车内后视镜张望着。
那张曾经只会对着他微笑的脸,如今看着满是疏离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