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在秦君泽的眼里,却全是心疼。
他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安慰她,让她静静地哭了好一会儿。
等她终于有声音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哑了,“君泽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要去找阿遇。”
现在就去。
“还有一件事情。”秦君泽的声音,让已经起身走开两步的乔长安,暂停步伐,转身回头,“什么?”
秦君泽知道拦不住她,便只有鼓励她,“阿遇说明天过后,他和你小姨小姨父,准备举家迁往京都,说是以后在京都病方便,兴许是为了躲避你,也为了躲避我,为了成全我们。你现在知道这些,还能留住他。你也想留住他,对吗?”
其实不用问,秦君泽心里也是有答案的。
忽然间,乔长安有些答不上来。
答案肯定是肯定的。
但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秦君泽好残忍,“君泽哥,你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完全可以当作不知道的。”
也许那样,她和阿遇就真的错过了。
她以为阿遇冷漠无情,或许就不会再追去京都。
时间久了,也许她就能接受君泽。
但君泽哥没有这么做。
或许是还有一些自尊心作祟,秦君泽不愿说出真正的想法。
他笑了笑,道:
“小时候你的眼里总是有光,像太阳一样明媚灿烂。”
“可这些年你失踪不见的日子,不管我怎么努力地回想,都回想不起你眼里有光的样子。”
“你终于回来后的日子,我发现你眼里的光不见了。我这才明白过来,让我念念不忘的不是你眼里的光,而是我们单纯无邪的童年时光。”
这是掩饰的说辞。
乔长安知道。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能这般释怀的话,他就不会有满屋子的画,画着满屋子的她。
但乔长安没有说破。
“君泽哥,我去找阿遇了。”
带着心中某些遗憾和内疚,她转身走了。
爷爷说得对,人生怎么样都会是缺失和遗憾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乔长安走后,秦君泽着他点的满桌子的菜。
这一桌子菜,应该是两个人坐下来一起享受的,但桌前终究只剩下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