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回答得简略,“起迟了些,也没想到参会的人这么多。”
实则是他没甚兴趣。
“这还需想么,人自然多,千年以降,第一次公平公正的……”萧博易越说声音越轻,“不说了,快些走吧,这大殿里着实气闷,我待得难受。”
说罢,朝对侧努了努嘴,当先提步过去。
……
“两位,在此以手轻触,取合自家所用。”
玉壁前,一名宫装女子垂手而立,见李澈二人近来,并掌把臂往身前一摆。
就见一张几案上,铺开着一副画卷,上绘有各色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镰,林林总总,应有尽有,较十八般兵器还要多上数样。
萧博易急性子,甫听她话完,拿手就在“刀”上一触,但见画卷有如微风拂过湖面,一阵涟漪泛起后,浮上来一柄长刀。
他颇感玄奇,一时忘我,清喝一声,抽刀出鞘,就在原地挽了两手刀花,把身前女子吓得脸色煞白。
正得意间,就要问“哥哥,我这把势如何”,却见李澈正低头揉着脑门。
他忽地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缩着脖子望了眼里间玉石台座上,咳了一声,面色微红,躲到了玉壁后。
李澈脑门生疼,这萧博易品格、性子俱是不差,办事也利索,就是修炼曾出过岔,以致有时行事乖张,分外出格。
换做别人,他定然忍耐不了,奈何其眉目间,实在是像极了自己幼年时的一个伙伴。
许多时候,见到萧博易,他就会想起,当年那场绵亘云州数月的鹅毛大雪……
李澈暗叹一气,起手就往“剑”上摸去。
倏尔——
他心头一动,自半途中,又鬼使神差地伸向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