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这背身走得潇洒,却把清尘子气得鼻子也歪了去。
从来都没有人在他点名中途贸然离去,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正在何处,直气得破口大骂。
淳于赤也不禁错愕,犹豫了下,还是唤住李澈,“李师侄,你欲往何处?”
李澈回过身来,瞥了眼清尘子,朝淳于赤与一旁的书生微微欠身告罪,“非是澈对两位前辈不敬,实是我受耐不了这一位。
下来应当还要些时候,我却不愿坐在此人下首听他聒噪,想必他也看我很不顺眼,反正此间我已无事,索性便走了也好。”
“你!”清尘子指着李澈,气得跟甚么也似,一下子话都全噎在了喉咙,说不出口,干脆猛一拂袍袖,侧过身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淳于赤见状,也只能苦笑一声,“既如此,你且先去吧,后面找个时候来昌宝殿报道,直接寻我便是。”
那书生也在一旁连声称道,“不打紧,不打紧,你自去便是”,只是他眉眼里满是笑意,似乎颇为爽快。
李澈再朝两人一礼,便就告退离去。
自方才他与清尘子闹出口角起,浮台上数百余人早已目瞪口呆,尤其见他为证己身清白,丝毫也不怵后者,直言冲顶,更是佩服不已,早已不信近来的种种风声传闻。
这会儿更是说走便走,把个清尘子弄得毫无脾气。
这一众弟子里,本也有许多大族出身,自忖各方各面都不输于人的世家子弟,见到这方情形,也不禁在心里嘀咕了句“好胆”,甚者还有人想趁机近前结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