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诸位把这本玉册先翻至首页,这里……”
这位方正初方前辈所讲授,其实颇为枯燥,不外是些门内的规章法度,甚么能做,甚么不能做,倘使违背了哪项条例,那么又会遭受何等样后果。
底下一众弟子听得乏味,有人呆坐起来,不知在想些甚么,有的则与身边好友低声交头接耳,也有人顾自翻看这本玉册,一页一页,全不顾这位方前辈讲到了何处。
李澈倒是听的仔细,把一些要点全部牢记在心,这些都关系到他以后在门内行走。
方正初对下方悉悉索索的声响置若罔闻,就这么一点一点讲述下去,不急也不缓。
待讲到仁王观、正源观与白羽观,这三座主掌各式规纪的宫观时,他笑着提了一句,让众人一定要多多关注自家行止,门内近来对此尤为看重,连带这三座宫观职权也愈重。
底下却突然有人“嘿嘿”了一声,“怪道有人会想去白羽观任事,原来有此缘故,却是趋权附势,虚荣本心在作怪!”
虽未指名道姓,众弟子心底却都明白这席话所说何人。
李澈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华服锦袍、穿金戴玉的青年正满脸不屑地瞥望着他。
正待有所表示,又有一人“啪”的一声,手掌重重拍在席位前的几案上,厉声喝道:“去白羽观任事又怎么了,亦是为宗门出力,却哪里不妥了?
严明,照你说法,这三观里的师兄师姐、师叔师伯全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喽?这话你可敢去三观外与他们当面说去?”
严明眉头一挑,正想看看是哪个与自己过不去,待看清说话之人,面色却不禁一变,“张滕,你与这李澈何时站一道去了,却替他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