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若同沙砾一般,最后一柄长刀在李澈手里锈化,湮灭作粉尘,从他指掌间滑漏而下,洒落在库房地面。
“呼……”
李澈感受着丹田内印玺有如活人一般,时不时震颤一下,好似回复了些活力,心中稍定,正待细观,却蓦地有一个声响浮上他心头——
“再来……太少……”
这一声轻呼,极似个大病初愈之人在低吟。
李澈听了,却面露喜色,“你没事了?”
印玺没有理他。
李澈也不在意,想了想,在心底好奇道:“你怎虚弱成这副模样,前次看你虽然有些憔意,但也算没有大碍,这会儿是发生了何事,以致你如斯惨烈?”
印玺沉默了好一阵,总算送出来一句话,“宫殿里,替你遮掩……”
李澈听了,起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稍一思索,却不觉心头一凛。
“你是说寰霄星宫里?”
这句话一问出口,李澈都不消印玺确认,心中就已经肯定了自家想法。
“是了……
宸虚与我伏罗一般,以占星望气、卜卦推演盛名于洲陆。
我这般毛毛躁躁前去寰霄星宫求托,颜真人还如此泰然,毫未对我奇疑,以其手段,定然早已用了甚么办法,来摸清我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