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长虎的性子王某清楚得很,我猜到他败给了子翰兄,定会藉由甚么法子,不予兑现承诺。
因而听他说伤得太重,想要静静休歇两日时,便留了点心思,果然他歇没半个时辰,就打点了自家行李,下山去了。”
王晖笑着把莲花指虎递给李澈。
“我便半路把他拦了下来,要来了此物,至于人……”
他看向赵循辉,“金长虎说,他不惜了面子下手狠歹,最终却还是败给了子翰兄,自觉再没脸面回来,央求我想想退出商队。”
王晖犹豫了下,躬身到底,“王某想着,毕竟咱们也都是一起风里来雨里去走过的,纵是他脾性有缺,我也不愿过多去强迫他,便任他走脱了。
赵领队,此事我有擅专之嫌。领队若意欲责罚,王某没有半点怨言。”
赵循辉也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
按他想法,于私,这金长虎背弃比斗前的承诺,是为失信;于公,金长虎这般走脱,却是太不把自家与其签署的法约当一回事。
真要究责起来,公私两头,赵氏皆都站得住脚。
他暗忖道:“这会儿即便把他人追了回来,只怕他与尚子翰也难在一个屋檐下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要弄不好,恐还会影响下来出行。
也罢,至少他把赌注交还了回来,更是连上次押送的报酬都没领,就不去追究他了。”
想到这里,赵循辉扶起了王晖,“王晖,你乃商队副管,自有权力处置这等小事,眼下毋论公私,你都考虑得妥当,挑不出毛病,我怎来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