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舟在海面上以与其大小极为不符的速度飞速航行,在身后留下一道狭长的白沫。
李澈自登船后,除了与张潘等人一起去选了一处舱房,便回到了甲板上,极目远眺,关注着法舟行进方向。
只可惜,要在一望无垠,毫无标的的海面上辨认方向,李澈还是高估了自己,他一个不通航海的菜鸟那是真的束手无策。
起初他还能稍加辨认,法舟是在往南海南面航行,然而几个转折下来,他早已晕头转向,根本不清楚自己所在方位,好不郁闷,最后只能作罢。
李澈长叹一气,放宽了心思,不再强求,就这么欣赏波澜壮阔的海面,感受着拂面而来的清爽海风。
“李兄,为何有些惆怅,可是在担忧下来的行程?”
身后,赵循辉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澈回身,苦笑着点了点头,又见甲板上人来人往,却不见张潘、傅圭、张滕三人,问道:“他们呢?还在舱房?”
赵循辉点头,“还在钻研那阵盘。”
张滕出身自阵道大家,一身所学俱是法禁阵道相关,故而今次来着观涯海,其族内特地交予了他一口能够随身携带,随时随地布置的阵盘。
这阵法布置罢后,操持御守须要三人。
张滕心忖李澈与赵循辉出身大族,一身本事定然在张潘与傅圭之上,用来操持真法却有些浪费,故而找了两人一并钻探。
张潘与傅圭自然清楚张滕所想,两人都是顾全大局的,倒也没有觉得被小看了去,反而认为张滕所虑有理,与其配合在了一道。
“我本以为张滕年岁稍小,必然顽皮,所作所为难免会率性由心,倒没想过他有如此思虑。”赵循辉亦靠到栏杆上,望向远方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