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李琉在场,一定会很欣慰。
李澈这一番循序渐进的问话,正是自她那里学来。
当时李琉正是用这种办法,向李澈拆解分说清楚了给他安排如此身份的好处,让李澈坦然接受。
而李澈眼下则是用这种办法,步步紧逼,让杨安皓心绪惴惴,逐渐露出破绽,最后抓掐到一丝端倪。
“他只留了这一句话么?当时具体甚么表现?可有不对劲的地方?”又是一连三问,李澈面无表情。
杨安皓垂首细细思索一阵,仰头望向李澈,面色煞白,摇了摇头。
李澈看他模样,又问道:“说清楚!是你没有注意到,还是梁良没有甚么怪异的地方?”
杨安皓见李澈神情复又不善,紧忙又道:“李执事,是我没有注意到,那梁良给我的灵石数目实在不少,我当时早就被吸引了全部心神……”
他被吓得泛白的脸色底下,隐隐透露着一股焦黄,眼神又黯淡无光。
精神也不似修道人一般炯然,转是透露着一股颓废,不消想也知道肯定纵溺酒色,早已把一身道门根底枯耗殆尽。
李澈看他模样,再感应到他修为只在筑基初境,真元驳杂,便知他是那一类特意领任较为轻松的事役后,在派外纵情声色的道门子弟。
这一部分人并不在少数,他们自觉攀登大道无望,便只把心思放在了享乐享福上,只期许自己在这活着的日子里,轻松醉逍遥。
人各有志,李澈对此并不想说什么,只是眼下已经关碍到谢子濯谢真人交托给他的任务,不禁皱着眉头,开始思索下来该如何行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