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谷摇了摇头,说道:“不瞒师弟,我与梁良师弟,还有杨安皓师弟,平素来往都甚少,几乎没有交流,因而你这么问我……”
他面露难色,苦笑了一声。
李澈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点头表示理解,换了个话题,笑着问道:“师兄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呢?”
张逸谷一怔,这问话的方向其实已经有些不大对,但李澈的语气十分自然,让他并没有那么排斥,因而只是微有豫色,说道:
“我平时并没有那么多事情,除了要在摘星阁内任事值勤,再就是每日都会去城西一家酒坊吃酒。”
“别的么……我就是每隔几天会去城西书苑里借阅些书卷,再就没了,基本上我都是在酒坊、书苑、居府、摘星阁四处来回。”
李澈讶然,思索了一瞬,继续引导着话题,道:“师兄倒是潇洒,只是这般,从来都不与师兄弟们来往么?会否有些……”
“不合群?”张逸谷洒然一笑,“来这摘星阁任事的师兄弟,除了极少数的那几人,谁不是来寻一个休闲舒意,安度余年呢?”
“大家在摘星阁内倒还本着共事的原则,你我总会问候几句,配合行事,但出了摘星阁?你去逛你的赌坊勾栏,我去喝我的闲趣小酒,谁来管谁?”
“张某在摘星阁内少与同门互相来往,但真的是不合群么?”张逸谷面色坦然,“不见得吧,该办的事情我都办得妥妥贴贴,几无疏漏。”
“李师弟,你可相信,倘使梁良与杨安皓两位师弟还在此处,你把他们分开问询,我与他们两人中的另一个,谁更招人喜欢,更愿意共事……”
张逸谷讲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了,同李澈称得上交浅言深,但随即又觉得没甚所谓,哑然一笑,大大方方继续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