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总不好说你别去吧?
况且这并非什么私密之事,倒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这安恒子想必是对昨日李澈“知而不言”耿耿于怀,眼下说不定就是在自家院落里盯着这边动静,想看看能不能搜寻些端倪。
李澈暗自好笑,“如何不行?只是要劳累谷前辈了。”
他看向谷乘平。
后者苦笑一声,摆手道:“左右不过多一人同行,老道有甚劳累的,举手之劳。”
他也是无奈。
安恒子与李澈两人,身份地位皆是不凡,谷乘平作为统管族内宾客的长老,若是招待不周,有所疏漏,引发了三方之间的什么龃龉……
这完全与谷氏存身立族的一贯考量背道相驰,绝非自家所想看见。
至于离阳派那里作何考虑,反正人是带过去了,届时要是不愿见这安恒子,出言拒绝,那这个恶人反正也不是他们谷氏来做,没甚关紧。
谷乘平老道,神思一转,就把所有得失考虑得清清楚楚,笑道:“两位,随我来吧!”
说罢,大袖内灰幽雾气喷薄而出,笼罩了两人,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
李澈只觉脚下一空,浑身像被塞进了一团软暖棉絮内,四周也顿时幽暗了下来,变得黑蒙蒙无光。
但只是一瞬,他脚下就又踏实,一股浓郁的药香兀自飘来,萦贯鼻尖与脑门,让人神智为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