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微微正身,点头道:“不错,这几日闲来无事,便与元坤多聊了几句,差不多了解了寨子内的运转情况。”
他犹豫了下,问道:“前辈,不知……我先前衣物上挂着的那枚玉佩呢?”
禹安春一拍脑门,轻笑了一声,“险些忘了,就该要还给你的。”
就见这位禹真人手上变戏法也似,摸出来了他那枚身份符玉上,放到桌案上一推,翻手摊掌,示意自取。
李澈微怔,拿起之后再三确认无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拱手道了声谢。
禹安春看他样子,抚须道:“可是以为渊狱鬼界内资源贫乏,以致于老夫一个炼神修士都变得不堪,什么都要贪墨?”
李澈感受到对方身上深不可测的如渊气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禹安春苦笑着摆手,“道友莫紧张,此处枯燥,老夫便喜欢说些顽笑话!”
他正色道:“为免哄抢,引起混乱,寨内的财货、宝物统一都由老夫在管,所有用度,直接从我这里规划分发。”
“当初找到你的时候,兴言便搜过你的身,除了你手腕上那枚手环取不下,身上露外的这枚符玉就直接收了起来,拿回交予我保管,免得路上就被谁顺手摸走。”
“兴言?”李澈疑惑。
“余兴言,巡守队的队长,”禹安春解释道。
李澈恍然。
这般做法倒也合情合理,挑不出半点毛病,反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前一直在担忧符玉是被谁人贪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