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么……”何朋尚神色转冷,“这位是门内的丹师风炀杰,亦是毒道大师。”
李澈目光微凝,拱手道:“有劳跑一趟了。”
风炀杰回礼,客气了一句。
“几位一路风尘仆仆,我这方才已经命人在城内最好的酒楼里安排一桌席面,咱们这就……”
何朋尚话未说完,鲁墩便笑着打断了他,“何监副,您有心了,不过我们此来身有重任,这宴席还是且先往后退退,当务之急,是要把情况记述清楚,也好回宗门复命。”
一旁的风炀杰点头赞同。
“这……”何朋尚略有些意外,不过对方的态度与语气都非常客气,倒也没让他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
他望向李澈,目露询问之色。
李澈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吃酒席,想了想道:“罗桦前辈觉得呢?”
方才何朋尚已经说了,罗桦才是领队之人。
罗桦抚须笑道:“鲁师弟乃是镇远殿弟子,此行主要负责问询监正一些情况,考证此前回传给门内的讯息真假,是有确切任务在身的,是故着急了些,李监正、何监副,勿怪!”
“风师弟则是半途中被安排进我二人同行之列的,听说原本正在开炉炼丹?想必也很是着急,欲将此处事情处理完,回去继续炼丹。”
风炀杰这时扫了一眼方程弘,又朝李澈拱了拱手,解释道:“风某一直都在岐黄观内炼丹,临将功成,被老师叫来说要外出执事。”
“我还在奇怪,我炼丹本事一般,怎么就要派我外出,一问才知道是看中了风某掌握的这点微末毒道知识,却要得罪李监正了!还请莫怪!”
罗桦从其开口,便住嘴不言,却是风炀杰早与他有合计,找个机会让其在李澈面前表明态度。
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他风炀杰始终是要得罪李澈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一开始就将事情摊开来说。
如果那毒药背后真有什么猫腻,那一定是李澈所不想公开的,但碍于压力,他风炀杰是一定要公诸于众的,势必要得罪李澈。
如果没有猫腻,这就是一份比较少见的毒药,风炀杰不熟悉李澈为人是否是那种记仇的,隐而也担心李澈日后还记得今日的问询。
倘使李澈一旦坐上掌教的位置,或者往浅了说,李澈地位权势随着修为愈涨愈高……他风炀杰只怕要提心吊胆。
当然,在这里,风炀杰也好,还是说不请自来的方程弘,都没有往李澈叛门的方向去考虑,既没有端倪,也没有角度,否则今日来此的就不止是眼前三人了。
李澈听见他这么说,心中也安定了一些,但随即却想到古亦绿,立马就又沉了下去,强打起精神道:“我怎会来怪罪?这与私人恩怨并无关系。”
罗桦笑道:“呵呵,风师弟,我怎么说来着,李监正可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几人又一阵寒暄。
罗桦轻轻一拍脑门,对李澈道:“监正,我扯远了,既然鲁师弟与风师弟都比较着急,不如我们就直接办正事?酒席什么的,咱们稍候也不迟。”
李澈点了点头。
何朋尚笑道:“既如此,诸位请随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