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台运淡淡一笑,解释道:“就像他们说的,没人规定下场比试过的人不可以再进入仙宫内,你放心去罢,晚些我拿点灵药给你尽快回复法力就好。”
他袍袖内的手复又开始掐诀。
熟悉的剧痛袭来,李澈脑门仿佛被尖针一刺,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当即拱手道:“我这便下去会会他!”
说罢,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到了广场上,甚至没有考虑到这么做自己将要暴露在伏罗派与宸虚派眼皮子底下这一现实。
从始至终,虚立在半空中的林建帛虽然俯视广场,但灵识却一直注意着他们这里,没有说一句话。
……
“这……”
不少人感到意外,暗忖黎音宫吃亏,却是寂月楼弟子出面接战,虽然同出魔门,但会否有些越俎代庖?
“此是何人?怎么一脸络腮杂胡,连样貌也看不清楚。”
“看此人身量高大,姿态挺拔,龙行虎步,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我好像见过他,此人一直是与若山禹氏的禹台运走在一起。”
四下议论不止。
周致台见被人抢了先,微微蹙眉,然而扫了眼底下来人,他却少有的面露惊疑之色。
李巾纭一直在等他开口,见被人捷足先登,在心里暗叫了声可惜,随即便注意到了周致台的异状,奇道:“师伯,怎么了?”
周致台负手立在飞宫舷首,没有说话。
……
禹台运走到了甲板围栏边,依靠着身子,喊话道:“李澈!拿下这于合君,我便将你归入我禹氏门下!”
声音久久不绝,却是用上了法力。
“原来他叫李澈啊,不姓禹。”
“我也以为他是禹氏子弟。”
“不过我先前好像听见禹台运提起过,说这人是他的发小呀?奇怪!”
“等等……李澈?”
叛门宸虚、伏罗与嘉峻李氏三方,闹出泼天动静后销声匿迹,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之久,但这个名字还是让人耳熟能详。
尤其是玄门与灵门,在魔门听见这个名字尚还在讨论时,他们第一时间静默了下来,所有人脑袋里不约而同浮上来一个问题:这个李澈,是我所想的那个李澈么?
虽然有络腮胡须遮掩,但随着无数道灵识扫过,底下这个邋遢汉子的骨骼模样还是与众人记忆里流传在洲陆上的画像所重合。
李巾纭再也忍不住了,纵身跃起,喊道:“小叔公?”
他仍旧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魔门的把戏,如果真是李澈,他为何要站在魔门一方,听从魔门弟子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