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魄睡了一个好觉,他的灵魂从未有过的充盈,某个人治疗了他的灵魂,这股醇厚的灵魂源力将他先前的灵魂亏空全部补足。
昏迷了过后,伊魄做了一个香甜可口的美梦,这个美梦真的是香甜可口,感觉嘴边的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伊魄梦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枕边永远是那个星瀑长发美人,姐姐永远会保护好他。
与姐姐睡在一起,伊魄总会特别安心,身边那尊守护神不会远离,那是她姐姐。
某种意义上来讲,那个星瀑长发美人是他姐姐,也可以是他的母亲。
在伊魄的心目中,冬雪是他的亲人,既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又扮演着妈妈的角色,不离不弃陪着他。
但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一缕清寒的幽香,再也不可能在睡觉的时候闻到了。
但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境某种时候是被所在环境左右的。
伊魄下意识嗅了嗅,那一缕深藏在记忆中的芬芳进入他的脑海,美味,幽香,蕴含着长雪城数千万里的肃杀与酷寒,在伊魄的记忆中却是如此的温柔。
“等等,先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是在幽冥世界昏迷了过去,不出意外落在了那个神秘黑衣人的手中,我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闻到冬雪姐的味道。”
伊魄的脑海中闪现一连串的疑问。
但他没有不安,这张床睡得太熟悉,他的下意识封闭了对危险的定义。
这张床是他平日里睡的那张床,那张属于他的床铺。
那张位于伊魄阁楼的床铺很大,可以睡下十个人而不会感到什么拥挤,伊魄好几次抱怨这床铺太大,打扫起来比较费劲。
可现在,伊魄感觉到自己睡的位置不是中央,而是在床的边缘。
他的旁边,那股熟悉的清寒幽香如丝如缕,唤醒他心中最深沉的记忆。
伊魄扭过头,睁开眼,一如当年那一幕,一个柔美的倩影脑袋枕在枕头上,一泓长发璀璨如夜空辉煌的星河,漂亮至极。
“我了个去!”
冬雪姐怎么会睡在他旁边,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但他做梦也不敢做这种梦。
那是冬雪姐,生人勿进的长雪城主。
伊魄从来不敢伸出狗爪,一定会被砍。
在冬雪的心目中,只砍你狗爪不取你狗命已经是看在主仆有别的份上。
得寸进尺,那就是自讨苦吃。
伊魄没有什么旖旎香艳,最暖热的念头都没有一丝,心中是一阵苦寒,仿佛置于北方雪原最深处那座冰封山脉上,冰寒刺骨。
“醒了?”
窗边站着一位黑衣人,他卸掉了头上的兜帽,一张标志清雅的容貌映入眼帘,那“可怕”的“姿色”堪称“倾国倾城”,问题在于这是个男人。
祸国殃民的姿色,所幸不是女人。
那个黑衣男人沐浴在雪阳山的太阳下,本身雪阳山的太阳就是寒冷的,落在他的身上更加烘托出那股从内而外的寒冷,仿佛他的身上没有人类正常的情绪,寒冷的发指。
“你是谁?北冥天殇!”
伊魄完全是同一时间说出来的,那个男人在他开口的时候转过身来,那张容貌同时完全露在伊魄的眼中。
北冥天殇,天启榜第九,称号是“黑暗圣子”,北冥世家的领军人物,在整个北冥世家的势力系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时他有着超越俗世的美貌,他在容貌上的名声要超过任何一位绝世美女。
问题是,北冥天殇是北冥世家的翘楚,早就超越年轻一代这种说法,他就是真正的天启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