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魄望了一眼北方。
北方有一座雄伟的城池,那是天下第一独立城,长雪城。
长雪城的城主是冬雪。
他要抢走长雪城的主人。
将她永远占为己有。
······
······
夜深人静,雪阳山的树木植被很是茂盛,耐寒植物达到三千余种,古木达到三万多棵,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生态环境良好,亭台楼阁都是木质建筑,人与自然这个特征演绎的非常完美。
雪阳山西南方一座悬崖上,雪崖洁白,月辉洒在白雪上晶莹剔透,一名少女站在这片唯美的夜景中,淡绿色的长裙随着夜风摇摆,朦朦胧胧的月色令人心旷神怡。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脸颊划过,落下布满禁制的悬崖。
“少爷,少爷,我······我······”
少女的娇躯微微颤抖,情绪很激动,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她喜欢那个男人,发自内心的喜欢。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要吃那种苦头,那一百零八根钉子进入身体的痛苦根本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她没有回答,或者说不好意思回答。
“我······我·······我不想落后您太远,我想跟着您,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北冥星从来不曾有一刻荒废修行,刻苦比起伊魄本身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得不好听点,伊魄是为了保命才修行,北冥星才是为了修行而修行。
圣道至臻的侵蚀太过猛烈,伊魄一定要加速修炼,才能支撑得起这种高强度的侵蚀。
可北冥星不同,她是生命亲和体质,先天天赋对自身的伤害微乎其微。
可她已然要走最艰难的道路。
最危险的路往往是捷径,而她是为了跟上走捷径的伊魄,所以必须要走捷径。
伊魄宴席上一番话,一字一句戳痛她的心。
“你喜欢他。”
北冥星回过头,见到了来者的真容,躬身行礼:“师父。”
来者拉一拉北冥星的手,带着她在一张虚空的玉椅上坐下,两个人在夜空赏月。
“你喜欢他什么?”
北冥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
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不知道怎么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可就是喜欢。
来者道:“傻丫头,你这不是喜欢,你这是胡乱喜欢。你不会是因为得不到他才喜欢,啊。”
男人的心中总有一股子贱意,女人越是疏远,越是冷艳,越是心痒如麻,这个道理在女人的身上也适用。
北冥星给了那个人一拳:“师父,您胡说什么,没有!”
怎么说呢,北冥星是习惯了闯祸之后有个人给他善后。
伊魄是她的主子,她是伊魄的丫鬟,可在实际生活之中,伊魄不止一次抱怨过:她才是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大小姐,他是个倒霉蛋子的侍从,整天陪大小姐收拾胡闹的后果。
北冥星下意识捂住红扑扑的脸蛋。
她不知道挨了多少个耳光,乐此不疲。
每一次被斥责,每一次挨打,北冥星的心中就多出一股子情愫,无论是基湖沼泽、胡花海,他永远会来救她。
她是他的丫鬟。
身为主人,一定要负起责任保护好自己的私有财产。
来者道:“你是树木,他是太阳,所有的草木追求太阳的光辉,光与热,生命与活力。你喜欢他是这个原因吗?”
北冥星道:“不知道。”
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深,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微妙的感觉,但就是沉沦在其中没法自拔。
斯德哥摩尔综合征,有几分感觉,却又不是那么相似。
实际上,她希望天塌下来,有个人顶在她身前而已。
但给她最强烈冲击的,就是伊魄。
师父问她是不是喜欢太阳,:是,不是。
北冥星思考了很久:“或许。”
神秘来客道:“没关系的,你凝望这漫天星空,这片茫茫月色内隐藏着不知其数的太阳,总有一颗是属于你的。”
北冥星道:“可他们离我很遥远,我可不愿意跟一个比我差的男人将就。”
神秘来客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的身边就有一个太阳般的男人,你忘记了?”
北冥星道:“师父,您能不能别添乱,我的心已经乱得不行了。”
神秘来客道:“小星,你真的喜欢他。我给你一个主意,把他抢到手,没有什么问题是武力解决不了的,你有没有胆量对那个男人施加武力。”
北冥星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
难道是让她抢亲?
“你仔细考虑,把他占有在手,这才是培养感情的第一步。”
“让他的视野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感情也会磨砺出感情,我的徒儿又不差。”
“可他,不是你的。”
······
······
雪阳山的晚上不是很昏暗,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走向寝室,这一条小路很长,从这里一直连绵到山脚下,山脚下才是雪阳山庄。
走过一片茂密的雪竹林,雪竹林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浓密的积雪让这个区域变得格外寒冷。
北冥星心不在焉,走在这条路上很是缓慢,一步接着一步,淡绿色的裙摆时不时趿拉在地上,她的裙摆湿掉了一部分,绝美的容颜上写满了心事。
“少爷,少爷,我打的赢你吗?”北冥星如此思考。
师父对她的那番说辞是有效果的,所谓误入歧途便是这个道理。
抢亲,这不失为一个方案。
北冥星很纠结。
视线穿过雪竹林,雪竹林的深处有一座偏僻宫殿,在夜色的勾勒下若隐若现。
“这是?哦,这是北月婵的寝殿,去见一见她。”
不知道北冥星今日什么弦搭错,在这个时候找了一下北月婵。
来到那座沉寂着厚厚白雪的宫殿,宫殿内的禁制封锁住内部的动静,没有谁能进入禁制。
北冥星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禁制开启到最大的功率,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雪阳山所有的宫殿都有禁制,禁制是一种防御措施,但禁制有常规模式与紧急模式。
开启常规禁制,好比于关上大门,这是每一个人睡觉应该有的良好习惯;但至高禁制就不同,这好比于在铁门上通电,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皮肤上一百零八个光斑一同发出光辉,北冥星直接虚幻,这种灭杀禁制根本拦不住北冥星。
来到宫殿外,北冥星开始观测内部的动静,见到了十分荒诞的一幕。
宫殿中布满月亮的饰品,到处都是皎月的元素,寝宫的最中央是一张大得出奇的床铺,铺着最奢靡的绸缎被单,床铺上挂着轻薄的白纱帘幕。
灯当然是关闭的,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外界微弱的灯光会在帘幕的渗透中进入寝室,勾勒出这个寝室的物品,尤其是床铺上一名绝美的少女身无寸缕,发丝如瀑。
一名男人趴在充斥着少女芬芳的床铺上,吮吸着最甘甜的体香,两个人没有一丝交集,但是那种暧昧的感觉油然而生。
少女坐在那儿,犹如一位坐在云端上的月宫仙子,对那个男人道:“大人,您说过要帮我的,不能反悔。”
男人道:“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反悔呢。只要你把我弄舒服,保证答应你的要求。”
“来。”
“别,别。”
寝室内的声音传了出来,一阵一阵娇喘,那番堪称入骨三分的对话彻底刺激到了北冥星,她一脸羞怒,眼眸中满是屈辱。
主人把她们几个从拍卖会上买了下来,是主人给了她们新的生活,给了她们安身立命的基础。
这个贱婢,居然敢背着主人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