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此时也极为佩服金针的学识和性情,抓起酒坛与之相碰,随即鲸吞牛饮,那几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伙计和掌柜的看的目瞪口呆。
“老弟,实不相瞒,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全看到了,你击杀日军的时候日军都是挣扎片刻才死,但你击杀伪军的时候都是一击毙命,由此可见你痛恨伪军更甚于日军,为什么会这样?”金针此刻已经喝大了,先前姜子牙的话题早就忘于脑后了。
“日本人是外人,过来欺负咱们也就罢了。伪军都是中国人,这些汉奸丢尽了我们的脸面。”左登峰愤然开口。金针所说的的确是事实,他杀鬼子只用三成灵气,打中鬼子之后鬼子还能蹬蹬腿儿。可他杀伪军是用了五成灵气的,一击必死。
“你还是太年轻了,国人之劣性岂是你能扭转过来的,想那一代名将袁崇焕为抗外敌,苦守边关,征战多年,到最后反被愚民生噬皮肉,你说他怒不怒冤不冤?为兄是出家人,这些事情早已经看透,古语有云水能覆舟亦能浮舟,什么是水,民众就是水,现在的水是没脑子的,它流向哪里要看渠挖到哪里,国家的命运并不是掌握在水的手里,而是掌握在那些挖渠的人手里,所以不要怪水流的不端正,怪只能怪老蒋把渠子挖歪了。”金针谈性大起,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左登峰一直没有打断他的话,一来感觉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二来左登峰也不想把畅谈变成单纯的问答。
“既然如此,杜真人为什么还要前往南京救人?”左登峰出言问道。
“国难当头,百姓受苦,我们这些身拥法术的人总是不忍心坐视不理,不过我们的法术再厉害终究敌不过日本人的长枪大炮,抗日的重责还要靠国共两党唤醒民众,统一抗日,咱们的能力很有限。我和王真人还是一派掌教,行事必须小心谨慎,我们可日行千里,飞檐走壁,但我们那些门人可没有保命之策,所以日后我也尽可能呆在茅山,不能再抛头露面了。”金针摇头叹气。
“日后杜真人有什么不方便去做的事情,兄弟我可以代劳,反正我是孤家寡人,没有后顾之忧。”左登峰对金针极为敬佩,口出由衷之言。
“我虚长你几岁,无人之处你我可以兄弟相称。”金针闻言立刻面露喜色。他是出家人,是不能与外人称兄道弟的,所以他才会加上个无人之处的前提。
“多谢大哥看得起我这叫花子。”左登峰欢喜的答应了,转身冲掌柜的吆喝上酒,就在此时十三在桌子下面发出了叫声,左登峰一听它叫声里有着恼怒的意思,这才想起它还没吃饭,急忙让掌柜的端来了几条活鱼。
“兄弟,说来惭愧,为兄现在就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出手相助。”金针抓过酒坛为左登峰倒了一杯,这次二人喝酒已经换成杯子了,都是修道中人,自然不会喝的酩酊大醉。
“大哥,你说。”左登峰点头开口。
“那玉拂此刻可能还在嵩山,此女极为辣手,那猴儿对她又至关重要,少林寺若不交出明净,她极有可能翻脸伤人。她虽然法术精妙,但少林寺也不是易与之辈,到时候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会是鱼死网破的局面。”金针出言说道。
金针说完,左登峰没有接口,因为金针的话明显还有后半截。而金针的话说到这里也停了下来,很久没有开口。
“大哥让我去寻找铁鞋明净?”左登峰出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