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部分网友说,“我是当天到场水岸街的市民,这个表演者耍大牌,迟到,音乐都开始很久了,她才姗姗来迟。表演也很敷衍,时间很短,几分钟有没有。因为着急上岸,落水了。这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个帖子下面有七八条回复。
“将近一刻钟的表演算短吗?这么大冷天的,你表演个试试。”
“没有迟到耍大牌好不好,时间刚刚好。是音乐提早暖场的。”
“啥也不说了,有视频有真相。”
“如果这都叫敷衍,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算舞蹈,算艺术?”
“不是着急上岸,是为了救那个小男孩才落水的。”
不过,这个帖子很快淹没在其他帖子之下了。
桑蒂酒店中。
花莳照顾竺笙,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扶着她上床。
“花莳,我让酒店熬了姜汤驱寒,你问问好没好。”黎箫说着,自己拿起吹风机,帮着竺笙吹头发。
花莳安静地退出房间,把空间让给他们。
竺笙的头发,浓黑又长,丝丝缕缕穿过他的指尖,变得更飘逸柔顺。
黎箫在梳理思绪。
一帧帧画面宛如在眼前重现。
两个工作人员抬着楠竹,放进府河水中;
画舫之上,陶榕深像开屏的孔雀,卖力相邀;
竺笙起舞时,在竹上向前一跃;
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向竺笙献上小旗子。
六七岁的小孩,已经有了判断,会不会被人利用?
黎箫不屑于将人性想得那么丑恶,但竺笙所受的伤害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