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聊天呢。大过年的,还要麻烦你,感觉我特像个无良的商人。”竺笙拿出了她的图纸。
花莳一眼就认出来,作为一个设计师,她对身边一切所见的可视化形象,保持了高度的敏锐。即使只去过酒厂两次,但仍记得清清楚楚。“席酒的酒标?要做什么?”
“袖扣。”
“好说,拇指盖大的易拉罐。”
如果让花莳评价一个手工作品的难易,她通常会以易拉罐的多少来算。比如,上次做的文鳐鱼,用了四十七个,难度指数五颗星。袖扣嘛,拇指盖,小意思。
剪裁,抛光、绘图勾勒、上色、烘干,一气呵成。
一刻钟,九转赤水在袖扣上活跃起来,酒杯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以竺笙的眼光看,比那些奢侈品,不遑多让。
“巧夺天工,花莳,你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我真的希望,能让更多人,发现你这双被魔法师亲吻过的手。”
突然,又一个灵机,在她脑海回荡。
黎箫的年过得百无聊赖。
他跟着父母,去了五棵松大院。黎箫的爷爷和奶奶住在这儿。
聊得最多的话题,自然是恋爱成家。
“箫哥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来啊?老头子我等得都急了。”老爷子穿着中山装,拄着一根花梨木手杖,自带威严。
“爷爷,孙儿事业未立,无以成家。”工具人黎箫上线,回答都很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