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人,力量有限。会生病。会疲惫,会力有不逮。”
黎箫想到在锦城时,竺笙落水,那是怎样的疼痛和无助?再看竺笙时,有泪珠从眼中流出,她连忙别过头去。
黎箫便握住她的手,自然而然,把力量传导给她。竺笙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反而更心安。
竺春河嘴巴一开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是他的女儿,如果他都不体谅,不帮衬,还有谁帮衬。
“叔叔,笙笙理应成为您的骄傲。至于你担心的飞天表演,那原本菩萨就是这个妆容服饰啊。”
这时,车站广播响起。
竺春河的车次开始检票,很快就要发车。
竺笙平复了心绪,开口道:“爸,留下来吧。”
竺春河整理了下箱子和包裹,抬眸,对上竺笙。“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是我太顽固了,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笙笙,你继续努力,我走了。”
说着,他转头融入人海,加入队伍排队检票。
“黎箫。”竺笙唤了一声,她的父亲还是没有原谅她。
黎箫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你哭起来真不太好看。不是还有我和花莳在吗?过几天,歌伶也会来。”
不管多么深明大义的人,被说不好看,都会有那么点芥蒂。
竺笙抬起小拳头,锤子黎箫肩窝。
没用力,偏偏黎箫露出夸张的表情,两条眉毛一上一下,直咧嘴。“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口干舌燥,你不奖励我就罢了,还拳脚相加,这是何道理?”
无耻。
竺笙没耳听了。算了,回家。
她往回走,黎箫几步追上来,“我的小祖宗,我不要奖励了,你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