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箫,人艰不拆!”明昭阳内心遭受一万点暴击。
竺笙食指戳手心,“stop,快想想表演。我现在有个初步的想法,就是我觉得,有水、又足够高规格的场地,大概只有恭王府了。黎箫,恭王府那个大池塘能征用吗?”
“你说的是西路的方塘吗?”黎箫问。
王府的建制是有明确规格的,恭王府就是三路,东、中、西,水是整个园子不可缺少的要素。东路有流杯亭,是根据“曲水流觞”而建的景观,不能起舞;中路有“蝠池”,汪汪一碧;西路水域面积最大,足有两千多平。有亭翼然立于湖心之中,雕梁画栋。这个季节,荷花开得正好。
“能不能在恭王府方塘起舞,要看你的名头是什么。如果只是展示这个花丝镶嵌的头冠,那肯定不行。”
竺笙捧着头冠,万分珍惜,“这哪里只是普普通通的头冠,这代表了我们明清时期工美的至高水准。非遗技艺加非遗级舞蹈,够不够格在恭王府表演?”
黎箫拂了下头冠上面的绿宝石,也忍不住啧啧赞美,“真漂亮啊,配上婚服肯定更美。”
无时无刻不在喊话竺笙举办婚礼的黎箫。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经,“花丝镶嵌起源于春秋,但在明朝中后期达到了巅峰。如果配舞,明朝雅乐舞,或者清朝的宫廷舞,皆可。”
明昭阳从身后,攀上黎箫的肩膀,兄弟情深的样子,“兄弟,行啊,你一个外行现在对舞蹈了解这么深?!”
“爱屋及乌罢了。没有这份精神,就只配做单身狗了。”
明昭阳:“……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了,谁在秀谁就是狗!”
他在心里默默骂了句“黎狗”,但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