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叶扶鼻涕横流，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趴在冲锋舟上，对着海水一阵呕吐，刚才灌了不少水进去，又臭又腥，得赶紧吐出来，不然拉肚子就完蛋了。

“呕……”叶扶感觉酸水都吐出来了，整个人躺在冲锋舟里，生无可恋地看着雾蒙蒙的海面。

“喝点水，再吃一颗药，赶紧把衣服换下来。”

姜冗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滚烫。

“用油布撑一个船舱，你在里面睡一会，我来开船，不要着急，咱们现在看不清路，只能慢慢往前开，你这两天情绪起伏太大，我知道你担心其他人，但是你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道理叶扶都知道，可日复一日漂浮在水面，看不到前路，看不到陆地，她还是忍不住心慌烦躁。

叶扶脱掉湿漉漉的衣服，赶紧换上干净的保暖衣和军大衣。

“活着太难了。”

——

漂浮第十五天，叶扶又捡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已经面无全非，也认不出到底是谁，叶扶还是把它装进袋子里，一起收进了空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了偶尔会被飓风拍进水里，海面倒没有其他危险，大雾依旧没有散开的意思。

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姜冗在开冲锋舟，两人睡觉的时间错开，一天差不多只能休息四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赶路。

“豆苗，你怎么掉毛了？”

叶扶把豆苗抱出来，刚才摸了一下它的尾巴，发现豆苗居然大把大把掉毛。

落落倒是还好一些，它已经可以飞出来在冲锋舟里面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