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叶扶和姜冗手拉手回到木屋,地面的积雪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整个农场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极致美丽的雪景之中,危险的黑夜再次降临。
“上面不可能没有粮食,西北几省受灾程度很小,其他省市的备用粮仓都转移过来了,他们为什么不发放粮食给难民?就算是麦麸,也没有发放一两,而且,塔尔市有很多乞讨的难民,如果把这些难民围聚起来盖一个难民避难所,应该也不难。”
叶扶想不通。
“第八年了。”姜冗提醒她。
“八年就不管了吗?不对,他们管,不过只管先到这里的那些人,后面来的难民,都变成了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身体素质,精神状态都已经濒临崩溃,已经没有价值了。”
叶扶倒不是愤怒和控诉,筛除残次品,也适用于人类,只是不应该这样啊,不是看不到,而是装作看不到罢了,不是没能力拯救,只是不想浪费粮食和资源。
这就是秩序和文明崩坏的后果。
叶扶决定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和冷静,真正成熟的人,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内心应该毫无波澜。
——
之后的十天,农场关闭,叶扶去检查了冬小麦的情况,已经可以收割了。
地里的白萝卜个头长得很大,也可以收了,白萝卜可以做成萝卜干和萝卜条,剩下的全部收进地窖。
地窖面积很大,里面四通八达仿佛迷宫,白菜,萝卜,红薯全部都可以分开保存。
五亩小麦,总共收了六千斤的麦子,收割的麦秸也够盘羊吃三四个月。
收割麦子比较受罪,麦穗上的麦芒很扎人,进入衣服里面,剐蹭后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