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理一下就会发现,牛郎不就是很会卖酒、卖艺和卖身的型男心理医生……
再特殊,又能特殊到哪里去。
但他还有点意难平,“彩音小姐,我想问,为什么你身上会挂着一个导演取景器呢?”
“这个?”彩音久美子提起了取景器,把它的伸缩变焦杆拉出来,拉长再拉长,爽朗地说:“时尚装饰啦,也是一种象征,牛郎能看到别人的内心,也能这样变长。”
“……”顾禾意平了,是他道行浅没看透……
“来,这边。”她婀娜的身姿摆动,继续走去。
他还以为是走进俱乐部去,却跟着绕进了旁边逼仄的小巷道,来到俱乐部建筑的后面,走进一扇挂着个“稍后营业”牌子的小店门。
店门上老旧的门帘、门边失灵闪烁的霓虹招牌都写着“鱼塘居酒屋”。
居酒屋的屋厅不大,一侧是吧台,另一侧是些小餐桌,角落还有一张木沙发。
四周火红的布帘和灯笼徐徐地摇曳,衬映着墙壁各色挂画装饰。
那边有一条走廊过道,过道尽头是道关上了的金属门,门后显然连着丽彩俱乐部,这边隐约能听到那边热闹的人声、歌舞声、女性欢笑的声音。
“老范!我可能找到我们要的苗子了。”彩音久美子一进门就叫呼道。
顾禾见到除了他俩,店内只有一个人,在吧台后面的开放式小厨房里调着酒。
视线越过吧台一侧的牛仔门能看清楚,那是个中年男人。
毛发稀疏的寸头,酒桶般的矮胖身材,脸大脖子粗,一双人字拖,一身深蓝色的厨师服和围裙,厨师服上印有一行文字:心宽体胖
“范德宝。”彩音久美子郑重地作了介绍,“鱼塘的店长,丽彩俱乐部的合伙人。”
“老范,你觉得小禾怎么样?”她介绍完马上问道。
范德宝面无表情,像个大码塑料人体模型,打量着顾禾,“就这野狗?”
“嗯我有感应,他应该有超凡天赋;而且冷静、观察力强、会说话,他能吃牛郎饭。”
虽然彩音久美子很看好,范德宝还是不太乐意,“天赋不明显,顶多普通牛郎。”
“老范……”她压低了声音,“找了这么久,不能再盲目找下去了。找到苗子,还得观察、培养和磨合,那边事情急,我们不剩多少时间了,或许小禾就是那块拼图。”
“可你这样随便拧只野狗来,不但盲目,还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