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书公所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了,林泰来便又返回了县衙。
几百年后的老话说得好,江湖不仅仅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有些事情真是推不开,比如去阻击南京花船这件事,
浒墅关距离苏州城二三十里地,这距离算是出差了,总得向县衙报备。
知县那边不用管,自有冯二老爷去打招呼,而林泰来本人所要做的,就是跟直属上司章粮书说一声。
看着走进来的林泰来,章粮书开口道:“原来你都是左脚先迈进门槛,而今天则是右脚先进来。
原来你都是先在门外打招呼,而今天是先进了门再打招呼。”
林泰来:“???”
这是到底是自己有了毛病,还是章粮书有了毛病?
章粮书指着林泰来说:“这说明你飘了,攀上县尊的高枝,已经开始浮躁了。”
飘你麻痹!林泰来无语,难道看到县尊今天在饮马桥上如此袒护自己,让章粮书“吃醋”了?
不假思索的,林教授回应说:“章先生说得哪里话!铁打的粮科流水的知县,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懂的!”
这章粮书也太小看自己了,抱谁的大腿,也不可能抱一个马上离职的知县的大腿啊,又不是什么前途无量的历史名人。
章粮书点头道:“你明白就好,你现在真正管用的身份,就是粮科书手,其它都是虚的!”
然后林泰来禀报说:“目前压力在长洲县那边,县中暂时不需要我,我打算去浒墅关办点事。”
今天两县在饮马桥谈判,外人看了个寂寞,不明内中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