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实在太客气了,我本以为你们是联袂而来,只会带一张画。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拿了两张过来,实在是让我不好意思啊。
不过你们放心,我林泰来为人做事童叟无欺!一年之内,你们随便弹劾我,该我配合时一定配合!包你们树立起赫赫威名!”
又从林府偏院的小侧门出来,何倬和钱一本齐齐松了口气,看来用传世名画对付林泰来还是非常有效的。
何倬暗暗想道,幸亏自己借钱从梁家多买了一张《簪花仕女图》,可以用在以后的关键时刻。
钱一本则暗暗想道,幸亏自己从项家多买了一张《五牛图》.又到第二日,看着新到手的两张名画,林泰来只能说,庆幸没穿越到“乾隆盛世”,那位乾隆皇帝可不会跟你客气。
然后林泰来出了门,直奔翰林院而去。
在翰林院登瀛门外面,看到几个躺在地上的伤员。
守门的家丁禀报说,这些伤员都是孙继皋的随从,今日孙继皋想着在随从掩护下硬闯,只好把这些随从都放倒了。
至于孙继皋本人毫发无伤,但已经负气离去。
林泰来也没什么新指示,继续往里面走。结果又看见了周应秋,正站在甬道边上等待。
“掌院陈学士要见你。”周应秋小声禀报说。
林泰来想也不想的说:“不见!”
周应秋又连忙提醒说:“陈学士现在就坐在状元厅里面等着你。”
林泰来:“.”
怎么还躲不开了?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点边界感?进了状元厅后,果然看到掌院学士陈于陛坐在自己公案旁边,正悠闲的喝茶。
“陈学士好雅兴!”林泰来也没行礼,自顾自的坐下。
陈学士也没寒暄,直接说:“如果你自认翰林身份,总要讲讲翰林的规矩。那孙继皋好歹是你前辈.”
林泰来粗暴的打断了陈学士,“我哪里不讲规矩了?我昨日到会极门投递奏疏之事,想必陈学士有所耳闻了吧?
我弹劾了十几个人,唯独没有涉及到翰林院,也没有提及孙继皋。
这说明我很尊重翰林院的规矩,尊重翰林院的独立性。有事情也是打算在翰林院内部解决,没有吵到外面去!
这样的做法,谁能说我林泰来不讲规矩?”
陈学士又说:“用孙继皋为庶吉士教习,是翰林院公推出来的,你如果对此有不满”
林泰来再次打断了陈学士的话,很诧异的说:“对于孙继皋当庶吉士教习,我并没有意见啊,陈学士为何说我对此不满?”
别把孙继皋当庶吉士教习的责任都推到公推上,难道你陈学士这个掌院,就没有一点点责任吗?既然你陈学士不愿意坦诚相待,那他林泰来也会耍花枪。
陈学士差点被气笑了,“若无不满,那你为何如此刻意针对孙继皋?”
林泰来答道:“在前年苏州文坛大会上,有一伙反贼集团企图推举孙继皋坐上文坛盟主的位置。
如不出意外,未来这就是我的位置。
而在前两天,我回到翰林院状元厅就看见,孙继皋把我的位置占了,我能怎么想?他在苏州想占位置,被我粉碎了;转头又在翰林院占了我的位置,这不是疯狂挑衅又是什么?陈学士你认为,我这个为国浴血沙场的功臣,应该容忍他的挑衅吗?至于让孙继皋当庶吉士教习什么的,我完全不在意啊,在这方面没有任何不满啊!”
陈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