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走到那书生面前问:“现在你还敢写揭露暴行的文章吗?”
那书生哭:“再也不敢了。”
安争叹息:“那就只好再打一顿了,你要是还敢写,我敬你是条汉子。因为挨揍的是别人所以你敢写,挨揍的是你自己你就不敢写了。所以我觉得再打你一顿也没什么,要是你敢写呢,我觉得你会把事情搞大,也许我就不敢打你了。”
书生愣住:“你这是什么道理。”
安争:“没道理。”
然后他又让人把书生打了一顿。
四周的人开始往后退,因为谁也不知道安争会不会让人把他们也打一顿。而那个被推倒的小孩子的母亲,早已经抱着孩子飞奔而走,不知道去了哪儿。
安争也不理会,这些年他见到的这种事多了去,已经不足以影响他的心境。打过了那个男人那个书生,可安争还是觉得稍稍有些气没能出来,于是他带着人到了大方介所的门口。
果然,大方介所还没有关门,但一个客人都没有。昨天的事闹的不小,谁也不敢再去大方介所找房子,租房子的也好买房子的也好,都知道这里是黑店了。
大方介所门口的几个打手看到安争带着二三十条汉子气势汹汹的过来,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后转身就跑了。
屋子里,昨天被打断了手的周万钱和苟占理的爹还有苟占理的老婆正在商量对策,忽然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一朵厚重的乌云压了过来。转身看时,安争已经带着人走进了房门。
一看到安争,周万钱就忍不住哆嗦,苟老爷怒目而视,苟夫人好像被电了一样蹭的就蹿了起来:“你们这群挨千刀的,狗-娘养的贱货,外地来的孬种,毁了我男人,我跟你们拼了!”
她要冲过来,周万钱伸手拉住:“夫人,千万别冲动。”
安争看了看四周,屋子里装饰的很豪华,还有十几个伙计在,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一个大汉为安争搬了把椅子,安争坐下之后看着大方介所的人说道:“昨天我说让你们关门停业,你们显然没把我的话当真。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条退路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按照你们账面上的登记,把被你们骗了的人全都找到,然后把银子都还回去,我就不打人。你们老老实实的离开方固城,我也不再追究。”
周万钱为难道:“这位爷,不是我们不想按照您的吩咐做,实在是做不到。”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我们骗的人太多了。那些从外地来方固城的人,身上带着的银子未必都很多,而给了我们定金之后我们就会继续骗,因为他们已经上钩了。直到把他们手里的钱榨干之后,我们就不理了。这些人没了钱,谁知道能去哪儿呢,或许已经死了吧”
这个时候,周万钱说的话居然没有什么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