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派人带着自己的口信过去,十六国哪个国家敢不听从大羲的调停?”
李延年又喝了一杯酒,看着安争:“直到有一天,我负责引领着陈重器在燕山游玩,陈重器忽然失踪了。”
安争的眼神一凛,他知道陈重器的失踪正是和自己的到来有关。
李延年道:“当时我们全都慌了,整个礼部都乱做了一团,到处派人去找。结果找了五天也是音讯全无,到了第六天忽然接到了书信,说是陈重器已经离开了燕国返回大羲了。”
他倒了第三杯酒,再次一饮而尽:“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那样一位大人物失踪了,燕王居然一点儿都不着急。礼部这边已经急疯了,几次面见燕王,燕王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却敷衍了事。按照道理,陈重器和他的随从全部失踪,燕王必然会调遣全部高手搜寻,但燕王的命令是兵部,刑部,大理寺和天极宫的所有高手,一律不准轻举妄动,谁胆敢私自出方固城,杀无赦。”
李延年看了安争一眼:“你说奇怪不奇怪?”
安争点了点头:“确实奇怪。”
但安争心里明白,燕王下令所有高手不准离开方固城的时候,正是从大羲来的那些高手伏击自己的时候。
李延年继续说道:“本来事情到了这,有陈重器的亲笔信过来说已经返回大羲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虽然奇怪,但毕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我,也根本不会牵扯其中。”
他一杯一杯的喝酒,脸色很快就从惨白变得有些发红:“可是后来有一天,驿站里来了一个伤者,说是从大羲来的。他在过沧蛮山的时候遇到了妖兽,奋战之下才能脱身,但到了方固城就昏迷了。当时驿站的人赶紧将消息送到了礼部,我带着人赶往驿站。”
“那个人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务必亲手交给太后。他把书信交给我之后就昏了过去,虽然后来紧急救治,但最终还是死了。”
安争的拳头在袖口里握紧,他知道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李延年道:“当时我也是有些好奇,大羲来的使者,为什么那么要紧的书信不是交给燕王,而是当时的皇后?”
安争问:“所以你偷看了那封信?”
李延年点了点头:“这就是祸端的开始当时我太好奇了,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那信封上虽然封着火漆,对我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常年接触书信,把火漆重新复原并不难。所以我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书信打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