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院子里的几个人,全都有些失神。谁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同时出现了幻觉。他们好像从来没有离开个这个小院子,从来没有进去那间屋子。那两棵巨大的柿子树,好像从来没有开花,没有移动,没有变化。
杜瘦瘦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的猫儿,有些恍惚:“我做梦了?”
澹台彻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个好梦,功德无量。”
他走过去拍了拍安争的肩膀:“我记得,好像我说过,用四成的家产换你来做我的大掌柜?”
安争笑道:“看来不是做梦。”
澹台彻沉默了一会儿:“五成,按你说的算,我给你一半的家产,你来帮我。只要你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安争笑了笑:“我会的。”
杜瘦瘦看着走远的澹台彻,愣了好一会儿后问:“真的没有做梦?我怎么感觉好像一点儿都不真实啊好像一切都刚刚发生过,又好像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这种感觉真他妈的憋屈,真想再进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
安争笑道:“那就进去啊。”
他拉了杜瘦瘦一把,然后大步走进那个房间。
吱呀一声,安争把房门拉开。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当安争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才显得有些清晰。屋子里很小,陈设也简单到了极致。虽然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居住了,可是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很浓。安争看到不远处有这个书桌,书桌上似乎放着一本书。
他走过去,推开窗子。
窗外的风一下子涌进来,将桌子上那本书吹开,一页一页的翻着。那并不是什么书,而是画出来的图案,每一页上都有。看得出来,那是稚嫩的笔法画出来的。每个人物都和定江山里那些唱戏的人一样,穿着一样的衣服,画着一样的脸谱。风吹过,翻动着书页,那些画在上面的人好像活了一样。
安争看着那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下辈子,愿你安好。”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安争仿佛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对自己说谢谢,我会的。
杜瘦瘦站在后面看着,忍不住摇了摇头:“高远树应该是高远湖的哥哥,怎么看起来两个人相差那么多。高远湖瞧着最多也就三十岁上下,而高远树看着七八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