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很美,菜吃的很香。
陈少白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饱嗝:“说实话,这下年打架打了无数,今天这一架算是打的最有成就感。我本以为也只是咱们三个冲上去,最后是孔雀明宫的僧人出现。可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站出来。哪怕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其实绝不是那些六翅骷髅的对手,还是没有退缩。”
齐天道:“道义未死,值得再喝一杯!”
陈少白:“你馋酒就说馋酒,这接口找的冠冕堂皇。”
正说着,外面有一家三口走进来,正是大战时候那个手持长刀冲上去的中年男人一家。当时是安争救了他,不然的话他可能已经被拍的粉身碎骨了。一家三口一进门就看到了安争他们,中年男人楞了一下,然后快步上来单膝跪倒,朝着安争抱拳:“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他一招手,他妻子和儿子也过来要跪下,安争连忙起身把他们拦住,连连摆手。好说歹说才组织他们三口继续叩谢,拉着他们坐下来一块吃饭。
“我们是从中原过来的,是赵国人。”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尹正平,赵国安乡人。因为边疆上一直很紧张,大战在即,而且那些赵军一直在抓人我们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好离开家乡。听闻西域佛国祥和安宁,不会有压迫,不会有伤害,所以决定卖了房子,离开生活了那么久的家园。我们是不敢去西羌国的,西羌国的人现在见到汉人就杀,凶悍的好像野兽。我们绕过西羌国的边疆,才刚到车贤国就遇到了那样的凶物,若非恩公相救,我只怕已经死了。”
安争摆了摆手:“都是修行者,都是分内事。”
中年男人叹道:“没想到车贤国也并不是传说之中那般美好,看来这一趟来的也让人失望了。我们打算吃饱了之后就要离开这了,再打算去别的地方。恩公你之前有句话让我感触很大,灾难面前,修行者自然要冲在前面。但是一个修行者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谈何保护天下苍生。我虽然年长几岁,却没有恩公的感悟,惭愧。”
安争笑了笑道:“那有那么多感悟,只是说了几句理所当然的话而已。不过还是那句话,做任何决定之前先别考虑什么大义,先考虑自己的小家。我从来不提倡个人为了什么大义牺牲自己,从而导致家破人亡的。”
尹正平点了点头:“恩公你们也不是西域人,从哪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