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问:“那么师父,他能不能入我佛门。”
和尚摇头:“他不能。”
小河冷楞了一下:“为什么?既然师父说他有佛缘,为什么不能入佛门?”
和尚叹了口气:“他念太重,不管是什么念,都太重。”
说完之后转身走了,脚下踩着一个七宝莲台。小和尚站在莲台一侧,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安争一眼:“师父,那玄庭师兄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人,而被佛陀罚他面壁思过?”
和尚说:“你错了,玄庭的错不是因为别人的错,而是他自己错了。妄图背负起前人的因果,这是干预了天道之事,所以他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和未来,若是把别人的过往看做自己的过往,然后执迷不悟,便是坠入了魔道。你玄庭师兄悟性之高,天赋之强,就算是为师也自愧不如。但他偏偏身在佛门但心在红尘,只怕是面壁也思不出来什么过的。”
小和尚似懂非懂,却也不敢再问。
安争抱着善爷站在桃林里,转身想走的时候,发现远处桃树上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衣,看起来飘然若仙。这白衣还是道袍的款式,看起来真有几分出尘之色。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安争,仿佛安争是什么世间最奇怪之人。
“想到了你会在这。”
安争说。
白衣年轻人笑了笑,宛若三月春风。这世上有诸多美少年,这少年则是其中翘楚。在燕国的时候,论天赋都说他为第二,但是论风采他为第一。可实际上,不管是天赋还是风采,他都比那个姓苏的要强上一分。只是他不愿张扬,喜欢在阴暗之中独自前行,非强大必胜之时,不会贸然出手。
他叫风秀养。
“就因为这桃林?”
风秀养反问。
安争点头:“就因为这桃林。”
风秀养笑的更加灿烂起来:“我在燕国的时候,不管是太上道场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说我很复杂。偏偏是你,总是用最简单的眼光看我。或是连我自己也想不到,你这个被我认为最应该是敌人的人,才是知己。”
安争道:“不敢当,怕是道依然不同。”
风秀养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这些话上继续纠缠,看着安争问:“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走到哪里都有仇人?当初在燕国的时候,你打翻了不少人的饭碗,所以有人要杀你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在这车贤国,仙宫之内,你似乎也不会打翻了别人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