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深吸一口气:“既然安裁臣找到你们将军府,那就是你们将军府有什么错处。别说安裁臣绝对不会杀人,就算他真的动了那杀人的念头,也是你们将军府的错。”
那士兵楞了一下:“缉事司的人再蛮横,也没几个如大人你这样不讲道理的吧。是安裁臣要杀人,是他行凶,怎么就是将军府的错了?”
若不是安争身上缉事司检事的官服足够吓人,这士兵可能早就开始骂人了。
“我再说一次,安裁臣不会想杀人,永远不会。他也不会犯错,永远不会。他打了人,被打的人错了。你们抓了他,你们错了。现在我要进去,把人从里面带出来,我不是安裁臣,我猜着安裁臣如果是硬闯进去的也不会伤了任何人,他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怎么可能伤人的性命?我不会如他那般杀,你要么让开,要么拔刀。我杀了你绝对不会有人追究我什么,你死就死了。”
他往前垮了一步,那士兵被安争的气势震慑,下意识的往后退。
“缉事司的人难道就能无视国法军纪?我告诉你,这不是你们缉事司,这是将军府!”
“我数到三,开门,让路,不然死。”
安争伸出一根手指,那士兵吓得颤抖了一下,掉头就跑。
安争迈步上了台阶,刚走了一步,脚步又停住。
在他身后,几十个缉事司的高手从后面掠过来,在大街上站了一排。这些人的手都按在腰畔的长刀刀柄上,随时都要抽刀的样子,但他们显然不是来帮安争的。
不久之后,这些人往两边分开,一个身穿湛蓝色锦衣的中年男人缓步走出来。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像是很惧怕这初冬的冷冽,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不住的咳嗽,咳嗽的时候就会用手帕堵住嘴,脸色稍稍有些发白。
“你就是安争。”
他问。
安争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心中微微一凛。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安争没有见过,也是安争唯一没有见过的缉事司官服款式。不管是最低级的缉事司谍卫的衣服,检事校尉的衣服,检事的衣服,又或者更高一个层次镇抚使的衣服安争都见过了。所以安争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个人是谁缉事司新任的司座,薛勾陈。
“司座大人。”
安争保持着礼貌,抱拳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