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检笑起来,忽然将自己身上的缉事司镇抚使的官服脱了,大步走到安争身边站住。
那几十个他手下的缉事司谍卫互相看了看,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丢在地上,将官服脱了丢在一边。
衣服可以不穿,前程可以不要,刀绝不放下。
朱校检深吸一口气:“这不是缉事司的人该做的事,就算你是司座,你也代表不了缉事司,你的所作所为给缉事司丢脸。所有人!”
他将刀子抽出来,站在那,如一座山。
“荣耀!”
“不可侵犯!”
几十个人同时应和了一声,举刀向前。
薛勾陈的脸色难看的好像刚刚吃了屎一样,他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服自己,哪怕自己做镇抚使多年也一样。方坦之一直以来就是他的噩梦,哪怕方坦之不露面不做事,神秘司座带给缉事司的每一个人的影响都依然在。因为绝大部分身居要职的人,都是方坦之挑选出来的,而且大部分出自白胜书院。
他冷笑,尴尬的冷笑。
姚边边却笑起来:“呦我听说,缉事司的人叛变是罪不可恕,这么多人同时叛了,对缉事司来说真是奇耻大辱哦。薛司座,你可怎么向君上交代?这一下,缉事司不但是颜面扫地那么简单咯,只怕君上一怒,缉事司要伏尸百里。”
薛勾陈哼了一声:“给我将这些叛贼拿下!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看向安争:“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应该自己知道如何选择。现在你站在我身边来,我既往不咎,君上面前我为你解释!”
安争嗯了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竟是从朱校检等人的保护之中走出来,走到薛勾陈面前。
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安争走过去,站在那,深呼吸,表情郑重起来。
竖起中指,对着薛勾陈的鼻孔。
“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