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万宗杰给了杜瘦瘦一个耳光,安争打回去三个。
可是安争并没有出气,一点儿也没有。回去之后安争忽然想到一件事万宗杰和自己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为什么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然后安争想到了万宗杰说的那句话,他在缉事司已经做了很多年的检事。
不过是因为镇抚使那个位子罢了。
安争坐在椅子上扫了手下人一眼:“我不是个合格的当头儿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到这里和你们打个招呼。本来我也没把缉事司的事当回事,你们可能私底下也骂过我没关系,以后别让我听到就好。虽然我不熟悉你们,一个都不认识,但你们好歹是我的人,从今儿开始我要天天来缉事司了。”
他看着那些面面相觑的缉事司的谍卫。
“不想说?”
他把桌子上一个本子捡起来扔给离得最近的一个人:“写下来,我没在缉事司的这些日子,都有谁上门欺负过你们。朱校检这些日子也没在缉事司,所以有些人不敢直接找我也不敢直接找朱校检,只好来找你们的麻烦。如果你们是一群连自己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出来的家伙,那么现在就都给我滚蛋吧。”
安争闭上眼,腿翘在桌子上。
没多久那个接住了本子的人一咬牙将本子扔在地上,站起来大声说道:“检事大人说的没错,您就是个不合格的检事大人。我们这些人其实都不是当初跟着司座的人,而是从各地缉事司的分档衙门调上来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都是为您而准备的人手。”
“司座大人成为司座大人之后,原本跟着他的老人都被提拔调走了。这个第一司衙里的人,全都是司座为您召集来的。我们本以为到了燕城之后可以一展拳脚,可以跟着检事大人您有一番作为。可是我们没有想到,到了缉事司的总部之后我们整天浑浑噩噩,连一件正经事都没有做过。您知道其他分衙的人怎么说的吗?他们说我们是一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
他一开口,另外的人也跟着激动起来。
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谍卫脸色有些发红的说道:“检事大人,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万宗杰那边的人天天都来这里找事,堵在门口骂我们是一群溜须拍马的废物。如果我们是司座大人当初在这个档口里的老人,他们敢骂我吗?”
“就是,还不是因为欺生。”
“不仅仅是万宗杰那边的人,其他检事分档里的人看到我们就好像看一群流浪汉似的。”
他们一旦开了口,就好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收都收不住了。安争一直闭着眼睛听着,每一个提到的名字都在脑子里记下来。
“是谁骂你们占着茅坑不拉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