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山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原来算尽天下就是这么容易。
他将天枢仪也收了起来,然后从后门施施然的离开,甚至没有着急。他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甚至还在荷花池边上坐了一会儿,取了一些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馒头出来,捏碎了喂了喂荷花池里的锦鲤。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他离开了监天司。监天司后门,一辆马车已经在这等着了。十几个飞凌度的人看到他出来之后整齐的躬身参拜,他摆了摆手说了声走吧,离开这是非地。
上车,关门。
马车起步,赶车的人也不紧不慢,驾着马车顺着大街一路走。半路的时候谈山色甚至还有心情停下来买了一串糖葫芦,买了一本画册,一本最近很流行的小说。吃着糖葫芦,看着画册,马车缓缓的离开了燕城。出城门的时候谈山色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看,依稀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他微微皱眉,再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
“疑心病太重了些,这不好。”
他放下车帘,马车离开了燕城。
安争和马车距离并不是很远,最近的时候不过三十米。
白胜书院。
宁小楼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整个白胜书院里的教习,院长,供奉几乎都来了,除了还带着人在现场的之外,整个客厅都几乎被挤满了。这可能是白胜书院建院以来,在开院大典之后第一次聚集这么多人。
“谁知道怎么回事?”
他问。
第一副院长唐先绪站在那,脸色难看的好像大病初愈,他倒是宁愿自己大病一场不在白胜书院才好呢。奈何,这书院里平日里就是他做主的,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问责都要问到他头上。
“臣不知道。”
唐先绪跪下来,头顶着地面:“臣该死,白胜书院几乎毁在臣手上,臣难辞其咎。”
“几乎?”
宁小楼抬起手指了指外面:“死了多少人?没了多少间房子?倒了多少栋木楼?白胜书院建院以来,掉一片瓦都要记在档案里,因为那是父亲的心血。你认为,现在半个白胜书院被夷为平地,还不算是毁了书院?”
唐先绪叩首:“臣难辞其咎。”
“不用你提醒我,我当然知道你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