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者的所有嫉妒之中,凭什么这三个字就好像一把刀一样,逼着他只能杀了安争。
安争,已经是他的梦魇。
血气横扫,安争不得不暂避锋芒。那些血气非常诡异,一旦被侵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凝实了的体相夜叉身体变得无比坚固,安争几次反击,八倍黑重尺都重重的砸在体相夜叉身上,可是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个东西的防御力,高的离谱。
可是安争知道,这个世界上决绝不存在十分完美的东西。血液的供养让体相夜叉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但是绝不可能一直强大下去。许者的猛攻让安争判断,这个家伙的狂暴状态持续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
安争的八倍黑重尺抡起来挡住了血刀的一击,血刀和八倍黑重尺撞击在一起的那一刻,能把人的耳膜震破。碎裂的力量往四周激荡出去,这本来就已经被夷为平地的鹿城更加的残破。
两个人不断的激战,不断的移动,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从鹿城打出来一路向前,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人能够站在极高的空中往下俯瞰的话,就能看到一道极为清晰的痕迹延伸。而许者并没有注意到,安争是在有意的往一个方向移动上九天道观。
安争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一时之间找不到许者的破绽那就消耗许者的力量。安争体内有两种功法运转,不管是有字功法还是无字功法,都能让安争的战斗力变得更为持久。他可以在移动之中不断补充自己的力量,而许者确实在一种狂暴状态下不断消耗。
两个人一路从鹿城打向上九天道观,两地之间距离数千里,这一路上打过来,留下的破坏可能几百年几千年都没办法恢复过来。打过大河,大河断流。打过高山,高山崩塌,打过丛林,丛林毁灭。
一条很重很重的痕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消除。越是杀不了安争,许者就变得越发狂暴起来。血刀一次一次的劈砍横扫,大地都为之颤栗。
这几千里路程的移动,对于安争来说压力更大,他要判断方向,还要硬扛着许者无穷无尽的攻击。出乎安争预料的是,已经可以远远的看着上九天道观所在的那座高山,许者却丝毫也没有颓废的趋势。然而到了这里,安争已经不得不尽快结束战斗了。谁也不知道在上九天道观那边谈山色还准备了什么,鹿城里的一切对于谈山色的算计来说只是个开始。
“你还想逃多久!”
许者暴喝一声,血刀从天而落。安争身子一翻凌空而起,脚踩着血刀的刀背向上疾冲:“给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做坟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