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
绝大部分百姓都已经撤走,大街上原本林立的酒楼还在营业的也只剩下那么几家,而这几家酒楼也已经被天启宗买了下来,买下来的目的是为还留守燕城的天启宗弟子服务。
菜还没有上来,桌上一壶酒,酒杯还是空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倒不是尴尬也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这一别多年,就这样坐着对视也能看上好一会儿。
大部分时候,是庄菲菲在看安争,而安争在看酒壶。
这么久没见,大先生看起人来还是那般犀利。
“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知道。”
“猜猜?”
“不敢。”
“为什么不敢?”
“往往女人让猜猜的时候,都会有问题。”
“我不记得你是个胆小鬼,还那么大点的时候”
庄菲菲伸手比划了一下高度:“就敢调戏老娘。”
本来不觉得尴尬,这句话出口之后,安争就觉得尴尬了:“年少无知”
“后悔了?”
庄菲菲问。
安争的下一句话却略有几分杜瘦瘦的风采:“只是对美好有着天生的一种追求。”
庄菲菲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抿着嘴笑起来,明明酒杯还是空的,一口酒都没有喝过,可是却好像醉了似的,两腮上浮现出来淡淡的红,像极了桃花初开的颜色。
“这些年去哪儿了?”
安争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最接近死亡的地方。”
庄菲菲伸手去拿酒壶,安争先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满上:“不要说了,有些事多想一次多说一次,自己都会伤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