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知道这层却不能往外说,心内越发憋屈。
到这份上,也不能不去,一早起来用罢早饭,便就怏怏带着阿蛮往李家来。
门房看到他没认出来,听说了名头才愣了一下,进内通报。
李南风硬生生趴了半夜,醒来活动了会儿,又趴着迷糊睡到了早上。
金瓶在跟前,恰到时候地捧来水盆帕子,亲自侍候洗漱。
李南风也不吭声,跟具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行事。
她倒不是被打怂了,只是觉得眼前这困境需要改变。
虽说她跟李夫人这恩怨没法儿化解,但也不能总这么下去,难不成她还真耗上半辈子来跟她消磨不成?
可她再怎么冷酷都好,血缘割不断,这个家也不能分裂,真若不顾一切闹翻是不可能的。
“穷”则思变啊……
“姑娘别在心里恼,你这不哭不闹的,让人害怕。”
她兀自琢磨着,金瓶却担忧地劝起她来。
李南风定眼瞧她半晌:“你怎么来了?”
金瓶回道:“奴婢早上说来看看姑娘,太太没说什么。姑娘别恼太太,太太真的也是为了姑娘好。就是有时候话不中听了些。”
这话李南风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
她放了碗,匍伏回了枕上:“知道了。”
金瓶无奈,轻手轻脚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