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虽气忿,但也知道面前这位怎么着也是爷,嘴上骂骂可以,打还是打不得。
晏衡转身望着晏驰,忽然抬手支在他身后廊柱上,垂眼睥睨他:“你才知道我缺德?我不光缺德,我还缺德带冒烟的呢!你看不惯,要不要来咬我?”
他虽才十三岁,但因为自幼习武,野地长大,身躯比同龄少年高壮许多,而晏驰因为体弱,虽是哥哥,也显得文弱许多,此刻在他如山气势笼罩之下便绷紧了身子。
“你想干嘛?”他怒道。
晏衡冷笑觑他:“有贼心又没贼胆,能成什么事?活该一辈子困在后宅里了。
“只是困在后宅又得白吃米粮细看看姿色倒有几分,可惜是个病痨子,不然瞅个空子劫走当做死了,而后洗洗干净卖去长春院,倒勉强还能值几个银子。”
晏驰气得浑身颤抖:“你个畜生!”
晏衡扬唇:“都一个爹,何必骂得这么绝?对了,我记得你每月初一都得上庙里进香?要不,就挑哪个初一我试试看?寺庙里随便埋伏两个人,挟着你就跑了。
“回便宜点卖给老鸨们,兴许也有那不挑不拣的,喜欢你这口。”
晏驰脸颈气到胀红,最终气不过,翻了个白眼,瘫软在地下了。
晏衡收手站直,侧首看一眼阿蛮:“马备好了吗?”
阿蛮早已经看呆,闻言忙道:“备好了,随时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