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侧妃扬起手,一巴掌啪地落在他脸上!
后赶来的晏弘刚好跨进门,连忙上前拉着她坐下:“母亲仔细手疼!”
一面斥着晏驰:“这事儿是你太过份了!你看看你连累了多少人?许家没招你惹你吧?你也让人家好好一门喜事弄得灰头土脸!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们如今都来骂我,不过是因为我不像你们一样喜欢忍气吞声!”
晏驰眼眶红了,咬紧牙接着道:“当初跟曦日堂的争执也全怪我,可是我跟母亲提议那么做的时候母亲不是也曾动摇过吗?!
“你如今只觉得都是我的错,难道你自己就没一点错吗?!”
沈侧妃脸色刹时白了。
“够了!”晏弘吼住晏驰,气不过,随后一把拽着他出了门。
到了晏驰自己房,晏弘将手一撒,说道:“跪下!”
长兄如父。
晏驰恨恨跺脚,到底还是不甘不愿跪了下来。
“‘子不言父过’的道理你不懂吗?母亲含辛茹苦把咱们拉扯大,你从来不体谅她的难处,反倒怪责她的不完美,你说母亲有错,你这话亏心不亏心!”
“母亲是不容易,但有错就是有错,不能混为一谈!我才不想守这种愚孝!”晏驰抬起发红的眼瞪着他。“大哥当初不是也曾经责备她吗?难道只许你说不许我说?!”
晏弘无言以对,拂袖走到门口,又迅速倒回来,指着他道:“你那是说吗?你那是胡搅蛮缠!什么时候等你学会了怎么好好跟人说话,我再来跟你说!”
房门啪地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