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侧妃攥着手,看了眼座上神色平静的靖王,忍下满腹心潮坐了下来。
“驰哥儿,你来告诉外祖父,这十七年里,在沈家你过得怎么样?不许撒谎,须得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言毕,便连座中的吕氏也不由攥起了绢子。
……
晏衡看晏弘走得匆忙,回到府里也去了靖王妃屋里。
“父亲跟西边儿往沈家去了?”
靖王妃提笔画着株桔梗,道:“他不去还算什么男人?”
晏衡在她对面坐下来,瞅着她:“这个男人替别的女人出头,母亲不吃味?”
靖王妃抬眼瞥他:“吃什么味?我当年嫁给他,是看中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要是连自己的妻儿都不去护,还算什么男人呢?
“他今日不去护他们,来日便也有可能不护咱们,难道我还应该撺掇他不去不成?”
“可我只怕父亲前去当‘女婿’了。”
“他们本就明媒正娶,他曾是沈家的女婿,这点谁也抹不去,就是当了‘女婿’,也伤不着我哪里面子。”
靖王妃头也没抬地说。
沈氏当年也是明媒正娶进的晏家,又不是真的抬进来的,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