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抻身沉吟了下:“钦天监官员不参与朝政,向来也不会与人交恶。
“我虽然对官场不熟,但也知道应该不会有人针对袁家什么才是。就算是灵帝有把家父寻回去的心思,也没有理由独独撕下这一页官档。”
说完她问:“此事很重要?”
“那倒没有,”李南风道:“我只是心觉蹊跷。但愿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就行。”
袁婧笑了:“想来不会。家父早已离世,且我们从不与人结仇,就是别有用心,也已经与我一个升斗小民不相干了。”
李南风想想也是。虽然那页记载遗失的是巧了点,但事隔几十年,谁知道是不是某年某日有人无意间撕了下来呢?
便罢了。看看屋里陈设,她又道:“娘子这些年就都在四方辗转么?有没有想过选在哪里定居?”
“有的。”袁婧顺手拣了只纺锤捋了捋,“等缜哥儿的父亲到来,我们就会回南边。
“家兄此去辽东,是为了跑一单大生意,回来后我们会有一笔钱,加上手头也有点小积蓄,可供我们回南方安家。”
“令祖令尊都是文官,没想到令兄却会武功。”
袁婧笑道:“早些年兵荒马乱的,家父也怕不安全,就曾经让家兄拜师学了功夫。缜儿是跟他父亲学的。
“多亏是学了这身工夫,如今有缜儿在身边,我去哪儿也不怕了。”
“是啊,您好福气。”
李南风看向院子里坐着劈柴的袁缜,又想起了李煦。
……
没在袁家坐很久,李南风和晏衡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