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也只好点头。
姚霑显然是胡同口的常客,他才进门,掌柜的就亲身迎出来,躬身让了他去里头的一间包间。
“世子今儿还照旧么?”
姚霑点头,掌柜便出去,片刻后端了个食盘上来,是一壶酒,四个杯子,约摸两斤酱牛肉,鸡一只,鱼羊各一,皆只是简单烹饪过,是按祭祀的标准。
姚霑唤了护卫进来,连着食盘放进包袱皮里包着,结账出了门。
驾马进了胡同,在观前下马,他如常打发护卫走了,而后跨门入内。
马车里的何瑜守在胡同口,等到护卫出来后,才下车往胡同里去。
到了道观后头,她敲了敲门,不多会儿门就开了,小道士无声地跟她施了个礼,又无声地接了她手里的银子,引着她去往神堂。
道观不大,但前后三进都收拾得十分干净。三进是道士们的起居处,二进供的是神像。
一进也是,此刻香烛焚烧的气息已经浓烈起来。姚霑半蹲在地上,一张张地将纸钱丢入火笼。在他上方的香案上,摆着牛羊鸡鱼肉各一盘,另有三杯酒,还有一杯在他手里。
何瑜立在门下后,望着那个人影,姚霑却似完全沉浸在烧纸钱的动作里,火光照耀着他的脸,忽明忽暗的,很显阴晦。
姚霑在地下蹲了有小半个时辰,而后起身,抬步往后堂走来。
何瑜没躲避,看着他停在门这边。
“来多久了?”姚霑问她。
“你开始烧纸的时候。”
姚霑看她一会儿,转过身来,道:“道士们呢?”
“我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都出去了。”
“你最近花钱不少。”
“身外之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