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真有意思。”
永王脸上有了愠色。
“你可真是幸福,生在高家,长在高家,从小读圣贤书,什么都能拿道德来判评一番,却又什么都不懂。”李夫人冷眼睨着他,“所有人都有资格说我冷漠,唯独你们没资格。”
永王怔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有没有把你们当家人,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呢?别的不说,先说你来京,口口声声唤我姐姐,也知道外子是当朝太师,你就做得到派人传话给我这个姐姐来觐见,而不是先登门到我李家来拜访。
“我估且当你是在端王爷架子,前来走这一趟好了,然见面至今,你也不曾问我一句我近况如何?
“反倒是上来就直接训我不顾娘家人体面,怪我与外子不替胡宗元求情,你这样的家人,我要来做什么?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给自己添堵吗?”
永王道:“永王府不是每季都有家书给你吗?”
“你是指你手下人每季必来的那道让我打听朝局动向的信么?”李夫人冷笑:“你连亲笔写两个字都不肯,也好意思提家书两个字?
“还家人?家人也是相互的,你把我当家人,我也才会把你当家人。你母亲没教过你,做戏要做全套吗?”
永王脸上有些挂不住:“王府事务繁忙,我以为手下人提笔也是一样。再者,你说我便说我,又提到母亲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