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半趴在他身上李南风听到这里,脑子里吧嗒有什么响了,这一刹那她连喘息声也停止了下来。
躺靠在地上的晏衡也望着她,轻轻滚动了一下喉头,说道:“说句俗气的,就是我想与你白头到老。”
李南风咽了口唾液,倏地坐了起来。
晏衡也坐起来,在黑暗里静静望着她。
光线说暗也非全暗,影影绰绰也能捕捉到对方的影子,但也足够掩饰彼此的面目。
李南风怔怔地对着他的方向,只觉得那只尾指又烫了起来。
她将手反撑在身后,不料触到了枕头,枕上一片干枯的叶子进入她的掌心——这刹那间,荷香似乎也从记忆里飘出来了,她抓紧了它,又蓦地撒开,胸膛已抑不住起伏。
“你觉得很意外吗?”晏衡伸手找到她那根被蛇咬过手指,“对我来说却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只是你根本不知道而已。最近你觉得很多费解的话,其实我都是说给你听的。”
李南风望着被他执回指间的那根手指,屏息着不知该说什么。
“爷,李家到了。”
这时马车忽然一停,侍卫在前方叩门了。
李南风蓦然被惊醒,倏地把手抽收回来,盯着他看了半刻,而后提裙下了车!
“李南风!”
晏衡探出窗外,随着角门吱呀关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