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睿还没来,马车上梧桐不停地偷窥李南风,还说道:“姑娘对晏世子越来越好了。”
李南风恍若未闻。
梧桐继续道:“要是从前,晏世子敢挨姑娘一片衣袖,姑娘都得打得他满地打滚。如今可不了,晏世子那么高大的男子,还能靠在这么纤秀的姑娘您的肩膀上。”
李南风拿了颗杷堵住了她的嘴。
……
李存睿出衙门时的脸色不太轻松。等他上了车,李南风便跟他打听审讯的结果。
李存睿原是最有原则的一个人,今夜却也对女儿放宽了管束:“凶手当然是拒不招供,须得容后慢慢审问。此人看起来不像是死士,兴许,还是有招供的可能。”
“程家呢?”
“程家倒是招的痛快,一五一十全说了。但还得等明日皇上发落。不过程家看起来只是被无枉牵连,于破这桩案子,没有什么用处。”
“眼下对捉拿韩拓他们那伙人,有明确方略了吗?”
李存睿垂首掸了掸袍子,说道:“你问的太多了。”
李南风便噤了声。
李存睿素来严谨,吐出口的话往往有更深层意思,不招供的凶手不是死士,这意思她懂,不是死士,那就会想要活着,只要他想活着,那就还真有机会审出东西来。
况且,能够凭两人之力伤着晏衡的这样的身手,肯定在他们队伍里不是泛泛之辈,一定知道一些东西。
李夫人自然是早就歇了,没来得及过问李南风出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