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南风没有刻意瞒着,且裴寂去往铺子里几回,很快何瑜知道李南风请了个这么好学的管事,再之后,李挚就也问起她来了。
“听说你请了个不错的管事?竟然还是个举人?你胆子大了,敢这么乱来!”
李南风道:“我也有爵位,跟裴寂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不妥?”
李挚看她半日,说道:“倒没什么格外不妥,不过你这花和花篮是哪里来的?”他指着她院里的牡丹,又指着她屋里的花篮,郑重道:“我觉得你近来格外蹊跷,时常红光满面,脚下生风,很是可疑。”
“那是你疑心生暗鬼。”
李挚眯眼看了她良久:“其实你要是有情况也不用藏着掖着,我是很开明的,父亲也不是那等仅只看中家世出身的俗人。
“只要是人品靠得住,能像咱们这般疼你爱你,能让你不受委屈,他哪怕是穷点,我们也不是不会考虑的。
“毕竟,有资格能当上我们太师府的女婿,我们总有办法扶持起来。”
李南风道:“你近来是不是才子佳人的戏看太多了?”
“难道不是?”李挚指着牡丹,“有这番雅意的,总不可能会是阿檀?”
李南风定定看他片刻,翻了个白眼:“阿檀就不能送?”
“能送,但不像是他会送的。而且,如果是独独送给你也不能送。”
“为什么?”
“我不太想让那小子做我妹夫。”
“你这是偏见!”
“那当时是谁要死要活,宁愿冒着母亲的打也闹着要去掐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