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蔺郇挥挥手。
“是。”
姚玉苏单手搭在扶手上,轻慢一笑:“好威武的陛下,果真不一样呢。”
蔺郇也不介意她没有将上座让出来,随意挑了一把椅子落座,道:“朕自然和蔺辉不一样。”
“呵。”
外间,一名穿着铁甲的禁军走了进来,他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置了一杯黄澄澄的液体。
“陛下,准备好了。”他弯腰对蔺郇道。
蔺郇点了点头,手指抚过腰间的玉坠子,动作轻缓又引人注目。
姚玉苏搭在扶手上的手一紧,眼神钉在那杯不知名的东西上。
“皇后娘娘,朕给你准备的这杯酒可不同于你给朕的那杯,此毒之巨,让人难以想象。”他抬头看向她,眼神暗下几分,“痛苦是痛苦了些,但所幸朕也不曾说过要你轻松些走。”
姚玉苏闭眼,嘴唇发颤。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她早已有准备。
“蔺郇。”她睁开眼,桃花眼再不复风情万种。
他轻挑眉毛,双手交叉在胸前。
“可否将你我的恩怨就结束在此。”不要祸及家人,不要连累他们跟着她一起下地狱。
蔺郇笑了起来,他一贯鲜少笑,要么便是真心实意地高兴,要么是真心实意地想杀人。
“姚家,可以放。”
她心里一松。
“你那宝贝儿子,不可以。”
她起身,疾步匆匆地朝他走来,恳求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所为,他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斩草必除根。”他掀起嘴角,冷漠得让人出乎意料。
“我求你。”她提起裙摆朝他跪下,毫不作假,附身一拜,“他日后没了我,又拿什么跟你作对你可以削了姚家的权力,可以将他们贬斥,只求你留下玄宝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