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如今都是为打同一个靶子,你若是这么没劲,就别怪我们拖后腿了。”严氏甩手,郁闷地坐在一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宋普倒台对皇帝的意义更重大,于她们不过是私仇而已,孰轻孰重严氏相信姚玉苏自有判断。
果然,姚玉苏并不能如她所言的那般作壁上观。
“带人封锁寺庙的是谁”姚玉苏问道。
“宋威啊。”
“不是衙门吗”
“是他借的兵马司的人。”
姚玉苏沉吟了一番,既然不是公务,宋威就不能滥用私刑逼问寺庙里的人,顶多是围起来上报朝廷。
“宋威带着杜月如回去了吗”姚玉苏问道。
严氏有问必答,道:“我让人盯着呢,他将人送回杜府门口就走了,也没说要处置谁。”
此事定然要有人出面顶包,关键是安排谁出面比较合适。当众调包走新娘子,并将她困于寺庙地窖数日,这显然不能是一般的人贩子所为。
“那日代替新娘子拜堂的可是你们的人”姚玉苏记起当时的画面,顶替杜月如的人是拜了堂之后突然晕倒的,然后盖头落地,众人皆知新娘子失踪。
严氏点头,道:“是杜月如陪嫁的一个婢女,当时许了她不少银子才买通的。”
姚玉苏冷笑一声,能被银子勾引而叛主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就她了吧。
——
杜月如被囚禁在昏暗阴冷的地窖数日,险些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为避免被糟践,数次想要寻死,都未果。如今一睁眼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放声大哭,往常的端庄镇定全然不见,只晓得抱住自己的母亲哭泣。
“我的儿啊——”杜夫人搂着女儿心痛万分,见她大哭,更是悲从中来。
杜老夫人听说孙女回来了,大喜过望,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母女俩的哭声,一时也十分伤心。
待杜月如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家人问她是谁掳走了她,她竟全然不知。
“我被迷晕之后就被关在一个地牢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见,就算是有人送吃喝的来也是蒙着脸戴着帽子的,我并看不清是谁。”杜月如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用手帕拭泪。这样的遭遇别说亲身经历了,她以前根本就无法想象。
杜老夫人和杜夫人对视了一眼,只有叹气。
“不过宋威带我离开的时候我看清了周围,是一座寺庙。”杜月如道。
提起这个害了女儿又救了女儿的人,杜夫人便胸口闷得慌,摆手道:“别提那个小崽子了,以后谁也不许提。”
“为何”杜月如惊讶。宋威难道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可想过,你如今为何是在杜家而不是在宋家”